第四十六章 餓貓（2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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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 餓貓（25）
袁嘉林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：“怎麽了？”
陸懷玉打開智能機，“沒什麽，只是想問你需不需要去洗手間。”
袁嘉林瞥了一眼，陸懷玉的全息屏界面打開的是地圖，並且還真搜索了洗手間。
袁嘉林挑了挑眉，“你一個人害怕，要我陪你去？”
陸懷玉：“......”
不知道哪位能出個教程，能讓袁大教授嘴裏說出人話，傾家蕩產都有人買。
無言了片刻，陸懷玉無奈地說道：“你臉色不好，不是想吐嗎？”
袁嘉林楞了一下，突然明白陸懷玉急著出來的原因是什麽了，那股味道確實刺激得他胃不太舒服，但在他能忍受的範圍以內。
“出來就沒事了，時間還早，我們去找摩西。”袁嘉林朝他笑了下。
沒想到袁大教授的人話來得這麽快，陸懷玉一時間有些不習慣。
陸懷玉調出打車頁面，這個區域顯示一片空白，不在接單範圍內。
袁嘉林笑了，微仰著頭看他：“陸同學，你是不是對貧民窟有什麽誤解？”
“......”
果然剛才只是錯覺。
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，事實證明，這裏不需要打車，因為他們剛站定，幾輛破破舊舊的車就拐了出來。
打頭的那位笑瞇瞇，“兩位，上哪去？”
這是他們攬客的習慣，已經形成條件反射，主打一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，等車停穩後司機看清了他們的臉，就像遭雷劈了一樣。
面前這兩位像貴公子一樣，可惜身後是泛著酸水的貧民窟，活像垃圾堆的鉆石，司機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喝多了，這些人怎麽會“屈尊降貴”來到這種地方。
他接送的都是掙紮在這裏，為生活拼搏的人，這些人往返於各個莊園，只是為了那點微薄的工資。
那位身著杏色襯衫的人表情溫和地打開了車門，“素格蒂莊園。”
然後另一位帶著他那張一個像素點都不變的臉跟上了車。
司機啟動他這快要退休的車，客人長得好，使得他心情也有一絲愉悅，笑著搭話道：“兩位是生面孔啊，打哪來呀？”
陸懷玉扣上安全帶，回了他兩個字：“警署。”
黑車司機：“......”
他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，現在請這兩位祖宗下車還來得及嗎？
看到司機的表情，袁嘉林忍不住彎了彎嘴角，“不罰你款，只管送我們過去就行了。”
盡管袁嘉林這麽說了，但司機還是巴不得趕緊甩掉這兩個燙手山芋，於是這車好像又煥發青春了一樣，原本一小時的路程，不到半小時就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。
臨了還不敢收他們的錢，直到袁嘉林說，收錢和罰款，只能選一個，司機這才收了錢，然後像害怕他們索命一樣，忙不疊跑了。
車尾還在空中一跳一跳，看起來真像要報廢了。
這裏是卡文迪許家的莊園，比約克家的要小得多，但住的人卻比約克的莊園多上一倍。
他們走到大門前，往裏看了一眼。
這扇大門十分覆古，而且很有年代感，完全符合貴族的做派。
袁嘉林擡手按了門鈴，掃地的女仆望了過來，“你們是？”
在法尼克混了八年，袁嘉林沒有來過卡文迪許這裏，貴族太多，而卡文迪許的爵位不高，以至於莊園的人不認識他。
陸懷玉淡聲說道：“警察。”
聞言女仆臉色忽變，扔下掃地的掃把，“我這就去通知子爵大人。”
幾分鐘過後，出來的不是子爵，而是他的兒子。
“不好意思，父親有事出門了......”這個少爺慢悠悠地向門口走來，保持著紳士的儀態，只不過在看見袁嘉林的那瞬間面具碎了個徹底，“殿下？”
“威廉。”袁嘉林記得卡文迪許子爵只有一個兒子，應該是他沒跑了。
威廉支使女仆為他們打開了門，搞不懂這炸了他們研究所的皇子殿下還回來做什麽，身邊還帶了給警察。
當然，這等他父親回來就清楚了。
“我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，聽說你們家有個叫摩西的男仆。”袁嘉林笑了一下，“勞駕問一下他在哪？”
威廉神色微變，然後笑著看向了袁嘉林，“他在修剪花圃。”
袁嘉林深知這些貴族的尿性，不會有這麽好說話，這麽坦然估計這摩西沒什麽問題。
他們果然在花園裏找到了摩西，他剛修剪完植物，即便到了這種時候，這些貴族們也不忘陶冶情操。
他們把人帶回了警署。
摩西交代，他只是奉雇主的命去那家酒店取個東西，完事就回家了。
“你對你旁邊的女人有印象嗎？”
“站我旁邊那個？”摩西搖了搖頭，“沒仔細看。”
他們翻出了安娜案子當年的記錄，卻發現“伊莉莎”這個報案人沒有留下任何東西，沒有影像可以理解，可是筆錄連她的簽名和指紋都沒有。
他們在當地找了一個畫像師，通過描述畫出了“伊莉莎”的像。
這種原始手段從聯盟警署成立以來就沒用過。
也難為他們被逼到這種份上了。
楊朔把全息屏裏的畫像甩到了摩西面前，“是她嗎？”
“不是，不過那個女人更胖一點，而且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，不可能是同一個人。”摩西毫不猶豫地說。
從監控中確實可以看出兩個人體型略有不同。
難道真的是他們猜錯了？
楊朔不再糾結這個問題，又拿出了卡文迪許的相片，問他認不認識。
摩西看了半天，才認出來，“是子爵侄子的孫子，總是待在房間裏，我沒怎麽見過他。”
楊朔又問了他一個問題：“他與子爵的關系怎麽樣？”
摩西又搖了頭，“我不清楚。”
好一個一問三不知，難怪卡文迪許放心他們把摩西帶走。
這場問話最終以失敗告終，楊朔出了問詢室的大門看見他們隊長在和周周說話。
陸懷玉端了杯咖啡，“相片上的孩子有頭緒沒有？”
“院長一口咬定他們福利院裏沒有這個孩子。”談及此事周周一臉愁容。
陸懷玉抿了一口咖啡，卻覺得此時不應該喝咖啡，而是需要喝一杯菊花茶降降火。
“不過首都星那邊的同事還在繼續跟進，總會有結果的。”周周有些沒自信地說。
看見楊朔出來，陸懷玉換了個人問：“吳浩宇說什麽了。”
“他和伊莉莎就是萍水之交，基本沒見過幾面，平時就是送她點錢什麽的。”楊朔吸了一口氣，“他說主要還是怕引起格哈德的關註。”
“是他覺得還是伊莉莎覺得。”陸懷玉睨了他一眼，不鹹不淡地問。
楊朔卡了一下殼，顯然是不知道，陸懷玉又抿了口咖啡，覺得自己這火是降不下去了。
“別再擺著你那張考妣臉了，一下子讓我感覺回到了首都星。”袁嘉林彎著眼睛朝他笑了笑，“我倒覺得是伊莉莎的想法，你認為呢？”
周周在心裏給袁嘉林豎了個大拇指，教授不愧是教授，說常人不敢說之話，逗常人不敢逗之人。
“要說那個女人嘛......”
“是格哈德這邊的人。”陸懷玉說。
周周像上課的時候錯過聽講的學生，不知道怎麽就進行到了這一步，關鍵是沒搞懂這兩人哪來的默契，這邊剛說，那邊就接上了。
好在沒搞懂的不止她一個，楊朔先替她發出了疑問：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
袁嘉林靠在沙發扶手上，懶懶地說：“如果她是貴族這邊的人，為什麽多此一舉跑來個卡文迪許要和我們陸警官自焚，就算是為了驗證陸懷玉在不在房間，也應該是那位沒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去，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貴族和格哈德鬧掰了，在互相推卸責任。”
“可袁教授，你怎麽確定那女的不是不是貴族？”周周好奇地問。
“貴族最在意儀態，你看看卡文迪許就明白了。”袁嘉林說，“可她看向摩卡的眼神像蓮藕一樣要斷不斷，沒有點功底還真練不出來，那些貴族小姐最自視清高，是做不了這樣的事的。”
周周點了點頭“哦”了一聲，理解了。
“老實說，以貴族的行事作風，應該會把監控砸了了事，不會用盡心思去換視頻。”
像他們這種只會吃喝玩樂的，除了在意那一點地位，大多腦袋空空，不然卡文迪許也不會莽撞地亂曝一通了。
周周這次脫長音“哦”了一聲：“感覺教授你對貴族的心理很了解啊！專門了解過嗎？”
陸懷玉微微皺眉，袁嘉林的身份可不是能拿出來的東西，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。
袁嘉林挑眉，“謝謝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，那我回去就寫篇論文吧。”
“下班了，還不回去？”陸懷玉的咖啡見了底，起身去洗杯子了。
周周走到門口，打了輛車，等著陸懷玉和袁嘉林過來。
過了幾分鐘她隱約聽到後面傳來聲音，“你就給我聞個味啊？”
另一個人說：“忌咖啡。”
周周回頭，看見陸懷玉微微俯身，袁嘉林湊在他耳邊說什麽，還沒說完就看見她。
下一秒陸懷玉的表情就變了，“你怎麽還在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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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嘉林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：“怎麽了？”
陸懷玉打開智能機，“沒什麽，只是想問你需不需要去洗手間。”
袁嘉林瞥了一眼，陸懷玉的全息屏界面打開的是地圖，並且還真搜索了洗手間。
袁嘉林挑了挑眉，“你一個人害怕，要我陪你去？”
陸懷玉：“......”
不知道哪位能出個教程，能讓袁大教授嘴裏說出人話，傾家蕩產都有人買。
無言了片刻，陸懷玉無奈地說道：“你臉色不好，不是想吐嗎？”
袁嘉林楞了一下，突然明白陸懷玉急著出來的原因是什麽了，那股味道確實刺激得他胃不太舒服，但在他能忍受的範圍以內。
“出來就沒事了，時間還早，我們去找摩西。”袁嘉林朝他笑了下。
沒想到袁大教授的人話來得這麽快，陸懷玉一時間有些不習慣。
陸懷玉調出打車頁面，這個區域顯示一片空白，不在接單範圍內。
袁嘉林笑了，微仰著頭看他：“陸同學，你是不是對貧民窟有什麽誤解？”
“......”
果然剛才只是錯覺。
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，事實證明，這裏不需要打車，因為他們剛站定，幾輛破破舊舊的車就拐了出來。
打頭的那位笑瞇瞇，“兩位，上哪去？”
這是他們攬客的習慣，已經形成條件反射，主打一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，等車停穩後司機看清了他們的臉，就像遭雷劈了一樣。
面前這兩位像貴公子一樣，可惜身後是泛著酸水的貧民窟，活像垃圾堆的鉆石，司機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喝多了，這些人怎麽會“屈尊降貴”來到這種地方。
他接送的都是掙紮在這裏，為生活拼搏的人，這些人往返於各個莊園，只是為了那點微薄的工資。
那位身著杏色襯衫的人表情溫和地打開了車門，“素格蒂莊園。”
然後另一位帶著他那張一個像素點都不變的臉跟上了車。
司機啟動他這快要退休的車，客人長得好，使得他心情也有一絲愉悅，笑著搭話道：“兩位是生面孔啊，打哪來呀？”
陸懷玉扣上安全帶，回了他兩個字：“警署。”
黑車司機：“......”
他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，現在請這兩位祖宗下車還來得及嗎？
看到司機的表情，袁嘉林忍不住彎了彎嘴角，“不罰你款，只管送我們過去就行了。”
盡管袁嘉林這麽說了，但司機還是巴不得趕緊甩掉這兩個燙手山芋，於是這車好像又煥發青春了一樣，原本一小時的路程，不到半小時就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。
臨了還不敢收他們的錢，直到袁嘉林說，收錢和罰款，只能選一個，司機這才收了錢，然後像害怕他們索命一樣，忙不疊跑了。
車尾還在空中一跳一跳，看起來真像要報廢了。
這裏是卡文迪許家的莊園，比約克家的要小得多，但住的人卻比約克的莊園多上一倍。
他們走到大門前，往裏看了一眼。
這扇大門十分覆古，而且很有年代感，完全符合貴族的做派。
袁嘉林擡手按了門鈴，掃地的女仆望了過來，“你們是？”
在法尼克混了八年，袁嘉林沒有來過卡文迪許這裏，貴族太多，而卡文迪許的爵位不高，以至於莊園的人不認識他。
陸懷玉淡聲說道：“警察。”
聞言女仆臉色忽變，扔下掃地的掃把，“我這就去通知子爵大人。”
幾分鐘過後，出來的不是子爵，而是他的兒子。
“不好意思，父親有事出門了......”這個少爺慢悠悠地向門口走來，保持著紳士的儀態，只不過在看見袁嘉林的那瞬間面具碎了個徹底，“殿下？”
“威廉。”袁嘉林記得卡文迪許子爵只有一個兒子，應該是他沒跑了。
威廉支使女仆為他們打開了門，搞不懂這炸了他們研究所的皇子殿下還回來做什麽，身邊還帶了給警察。
當然，這等他父親回來就清楚了。
“我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，聽說你們家有個叫摩西的男仆。”袁嘉林笑了一下，“勞駕問一下他在哪？”
威廉神色微變，然後笑著看向了袁嘉林，“他在修剪花圃。”
袁嘉林深知這些貴族的尿性，不會有這麽好說話，這麽坦然估計這摩西沒什麽問題。
他們果然在花園裏找到了摩西，他剛修剪完植物，即便到了這種時候，這些貴族們也不忘陶冶情操。
他們把人帶回了警署。
摩西交代，他只是奉雇主的命去那家酒店取個東西，完事就回家了。
“你對你旁邊的女人有印象嗎？”
“站我旁邊那個？”摩西搖了搖頭，“沒仔細看。”
他們翻出了安娜案子當年的記錄，卻發現“伊莉莎”這個報案人沒有留下任何東西，沒有影像可以理解，可是筆錄連她的簽名和指紋都沒有。
他們在當地找了一個畫像師，通過描述畫出了“伊莉莎”的像。
這種原始手段從聯盟警署成立以來就沒用過。
也難為他們被逼到這種份上了。
楊朔把全息屏裏的畫像甩到了摩西面前，“是她嗎？”
“不是，不過那個女人更胖一點，而且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，不可能是同一個人。”摩西毫不猶豫地說。
從監控中確實可以看出兩個人體型略有不同。
難道真的是他們猜錯了？
楊朔不再糾結這個問題，又拿出了卡文迪許的相片，問他認不認識。
摩西看了半天，才認出來，“是子爵侄子的孫子，總是待在房間裏，我沒怎麽見過他。”
楊朔又問了他一個問題：“他與子爵的關系怎麽樣？”
摩西又搖了頭，“我不清楚。”
好一個一問三不知，難怪卡文迪許放心他們把摩西帶走。
這場問話最終以失敗告終，楊朔出了問詢室的大門看見他們隊長在和周周說話。
陸懷玉端了杯咖啡，“相片上的孩子有頭緒沒有？”
“院長一口咬定他們福利院裏沒有這個孩子。”談及此事周周一臉愁容。
陸懷玉抿了一口咖啡，卻覺得此時不應該喝咖啡，而是需要喝一杯菊花茶降降火。
“不過首都星那邊的同事還在繼續跟進，總會有結果的。”周周有些沒自信地說。
看見楊朔出來，陸懷玉換了個人問：“吳浩宇說什麽了。”
“他和伊莉莎就是萍水之交，基本沒見過幾面，平時就是送她點錢什麽的。”楊朔吸了一口氣，“他說主要還是怕引起格哈德的關註。”
“是他覺得還是伊莉莎覺得。”陸懷玉睨了他一眼，不鹹不淡地問。
楊朔卡了一下殼，顯然是不知道，陸懷玉又抿了口咖啡，覺得自己這火是降不下去了。
“別再擺著你那張考妣臉了，一下子讓我感覺回到了首都星。”袁嘉林彎著眼睛朝他笑了笑，“我倒覺得是伊莉莎的想法，你認為呢？”
周周在心裏給袁嘉林豎了個大拇指，教授不愧是教授，說常人不敢說之話，逗常人不敢逗之人。
“要說那個女人嘛......”
“是格哈德這邊的人。”陸懷玉說。
周周像上課的時候錯過聽講的學生，不知道怎麽就進行到了這一步，關鍵是沒搞懂這兩人哪來的默契，這邊剛說，那邊就接上了。
好在沒搞懂的不止她一個，楊朔先替她發出了疑問：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
袁嘉林靠在沙發扶手上，懶懶地說：“如果她是貴族這邊的人，為什麽多此一舉跑來個卡文迪許要和我們陸警官自焚，就算是為了驗證陸懷玉在不在房間，也應該是那位沒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去，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貴族和格哈德鬧掰了，在互相推卸責任。”
“可袁教授，你怎麽確定那女的不是不是貴族？”周周好奇地問。
“貴族最在意儀態，你看看卡文迪許就明白了。”袁嘉林說，“可她看向摩卡的眼神像蓮藕一樣要斷不斷，沒有點功底還真練不出來，那些貴族小姐最自視清高，是做不了這樣的事的。”
周周點了點頭“哦”了一聲，理解了。
“老實說，以貴族的行事作風，應該會把監控砸了了事，不會用盡心思去換視頻。”
像他們這種只會吃喝玩樂的，除了在意那一點地位，大多腦袋空空，不然卡文迪許也不會莽撞地亂曝一通了。
周周這次脫長音“哦”了一聲：“感覺教授你對貴族的心理很了解啊！專門了解過嗎？”
陸懷玉微微皺眉，袁嘉林的身份可不是能拿出來的東西，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。
袁嘉林挑眉，“謝謝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，那我回去就寫篇論文吧。”
“下班了，還不回去？”陸懷玉的咖啡見了底，起身去洗杯子了。
周周走到門口，打了輛車，等著陸懷玉和袁嘉林過來。
過了幾分鐘她隱約聽到後面傳來聲音，“你就給我聞個味啊？”
另一個人說：“忌咖啡。”
周周回頭，看見陸懷玉微微俯身，袁嘉林湊在他耳邊說什麽，還沒說完就看見她。
下一秒陸懷玉的表情就變了，“你怎麽還在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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